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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艺术家徐渭书法作品欣赏

时间:2010-10-27 23:19  来源:第一视觉  作者:佚名

 

徐渭(1521―1593),初字文清,改字文长,号天池山人、青藤道人,山阴(今浙江绍兴)人。他是我国明代杰出的文学艺术家,列为中国古代十大名画家之一。徐渭多才多艺,在书画、诗文、戏曲等领域均有很深造诣,且能独树一帜,给当世与后代都留下了深远的影响。但这样一个天才却极不得志,一生经历充满坎坷、险恶和痛苦,最终穷困潦倒而死。
徐渭生性聪敏才华,《明史?文苑传》说他“天才超轶”,十几岁即模仿杨雄《解嘲》作《释毁》的文章。二十岁考取山阴秀才,但以后的八次乡试都名落孙山,终身不得志。早年家难屡作,在婚姻上也数遭挫折。40岁左右,被兵部右侍郎兼佥都御史胡宗宪看中,当过一阶段的幕僚军师,对军政之事多有谋略,参预过东南沿海的抗倭斗争,这是他一生中活得最开心的时候了,后胡宗宪因严蒿奸党失势受牵连,徐渭深受刺激,精神失常,以至多次自杀,自杀方式听之令人毛骨悚然,用利斧击破头颅,“血流被面,头骨皆折,揉之有声”,又曾“以利锥锥入两耳,深入寸许,竟不得死”。后又一度发狂杀死继妻,下狱7年。经同乡张元汴竭力保救才得幸免一死。出狱时已五十三岁,这时他才真正抛开仕途,四处游历,开始写诗作画,卖书画为生。他的许多重要作品,都出现于这个时期。这整整二十年中他是在时而清醒时而反常的情况下度过的。
徐渭晚年几乎是闭门不出,凄凉孤独,穷困交加,他在“墨葡萄图”这幅作品上的题诗,正反应了他内心的倾诉:“半生落魄已成翁,独立书斋啸晚风。笔底明珠无处卖,闲抛闲掷野藤中。”最后在“几间东倒西歪屋,一个南腔北调人” 的境遇中结束了一生。死前身边唯有一狗与之相伴,床上连一铺席子都没有,凄凄惨惨。徐渭悲剧的一生,愤懑、抑郁、孤独、凄凉的内心世界,加上天生不羁的艺术秉性,造就了艺术的奇人。中国古代佯狂的艺术家不少,可真正如梵高那样发疯,生时寂寞,死后并为后人顶礼膜拜的大家实在不多――徐渭就是这样一个“传奇”的人物。
徐渭死后,他的作品越来越为一些有识之士所赞赏。徐渭死后二十年,“公安派”领袖人物袁宏道偶于友人陶望龄家翻到一本徐渭的诗文稿,“恶楮毛书,烟煤败黑,微有字形”。但在灯下读了几篇,不禁拍案叫绝,惊问此人是今人?还是古人?竟拉起陶望龄一起彻夜阅之,“读复叫,叫复读”,以致把童仆惊醒。而后袁宏道不遗余力地搜罗徐渭的文稿,研究徐渭,大力宣扬徐渭。袁宏道还写下中国古代文学史上著名的人物小传――《徐文长传》。可以说他是徐渭第一个知音者,而后来追随者不计其数,其中有八大山人朱耷、扬州八怪中李宗扬、李方膺。清代郑板桥曾以五百金换天池(徐渭)石榴一枝,并刻有一方印章,称“青藤门下走狗”。近代齐白石也说自己“恨不生三百年前,为青藤磨墨理纸”。直到现代,徐渭的作品仍在不断地放射出耀人的光彩。
徐渭他写出了大量奇恣纵肆的诗文,并创作了一些短剧,杂剧。他的杂剧《四声猿》曾得到汤显祖等人的称赞,在戏曲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。他的诗文书画处处弥漫着一股郁勃的不平之气和苍茫之感。绘画以花鸟为主,还兼写山水。他发展了泼墨写意花鸟画法,用笔豪放恣纵,水墨淋漓,潇洒飘逸,名重一时,对于后世有极大影响。画史上把他与陈淳并称为“青藤”、“白阳”,并把他视为大写意画派的创始人。
徐渭多才多艺,诗文书画俱佳,但他对自己的书法极为自负,自谓“吾书第一,诗次之,文次之,画又次之”。 徐渭书法方圆兼济,轻重自如,笔墨纵横,貌似狂放不羁,其实暗含秩序,为后来书家效法。徐渭书法以行草为特佳,能以隶书笔法溶入行书,尤具独创。 其行草效苏、米之风。徐渭处于祝允明之后,他和祝允明一样学书的路子毫无例外是属于二王一脉,他倾慕王羲之的人品书艺,作为同乡人,他对王羲之的法帖心摹手追,但给他的影响最大的是宋人,其中取法最多的米芾。他在《书米南宫墨迹》一跋中激动地说:“阅米南宫书多矣,潇散爽逸,无过此帖,辟之朔漠万马,骅骝独见。”可见他对米芾的深悟透解。
他的草书,纯粹是个人内心情感的宣泄:笔墨恣肆,满纸狼藉,不计工拙,所有的才情、悲愤、苦闷都郁结在扭来扭曲的笔画中了。 徐渭的狂草,但很难为常人能接受,他自己曾在《题自书一枝堂帖》中说:“高书不入俗眼,入俗眼者非高书。然此言亦可与知者道,难与俗人言也。”这也难怪,“知者”又有几许?书法代表作有《青天歌卷》、《咏墨磁轴》、《题画诗》等。

  

徐渭《花卉人物图卷题诗》纵19厘米 横22厘米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。

 

徐渭《女芙馆十咏》卷 纸本,纵30.8厘米,横227.2厘米,上海博物馆藏。

 

徐渭《草书七律诗轴》 纸本,行草书,纵209.8厘米,横64.3厘米,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

释文:春园细雨暮泱泱,韭叶当篱作意长。旧约隔年留话久,新蔬一束出泥香。梁尘已觉飞江燕,帽影时移乱海棠。醉后推敲应不免,只愁别驾恼郎当。醉间经海棠树下,时夜禁欲尽。天池山人渭。

 

 

 

明徐渭与《行草应制咏剑轴》

(文/杨文涛)

墨池余香胜,扫长笺,狂花扑水,破云堆岭。云尽花空无一物,荡荡银河泻影。又略点,箕张鬼井。未敢披图容易玩,拨烟霞, 直上嵩华顶。与帝座,呼相近。

半生未挂朝衫领。恨秋风,青衿剥去,秃头光颈。只有文章书画笔,无古无今独逞。并无复,自家门径。拔取金刀眉目割,破头颅,血迸苔花冷。亦不是,人间病。

――《贺新郎徐青藤草书一卷》(《郑板桥全集》)

徐渭潦倒―生,虽有奇才,而屡试不第;于胡宗宪幕下虽屡献奇谋,颇受礼遇,却终又因胡倒台自杀而罹祸发狂,以至自戕、杀妻、系狱。其晚年《题墨葡萄图》诗云:“半生落魄已成翁,独立书斋啸晚风。笔底明珠无处卖,闲抛闲掷野藤中。”可谓其晚境凄凉的写照。

人生的不幸固是痛楚而悲怆,但也正是如此,才造就了徐渭在艺术方面的卓绝表现及杰山成就。艺术作为徐渭情感宣泄及升华的载体,其不羁的性格、狂狷的才情及散漫而无所顾忌的人生道路,给了徐渭的最大的自由空间,故其诗、文、书、画皆匠心独运,直抒胸臆、追求性灵、表现真情。

徐渭自称:“吾书第一、诗二、文三、画四。”(陶望龄《徐文长传》)可见对其书法的自许及钟情。袁宏道云:“(徐)不论书法而论书神,诚八法之散圣,字林之侠客也。”诚然,作为一时才人、一时狂士的徐渭是绝不会为法所缚的,即使是学书道路的起点――临摹古人书法,徐渭也要有自我,不肯屈膝于古人。其《书季子微所藏摹本兰亭》云:“非特字也,世间事,凡临摹直寄兴耳,铢而较,才而合,忌真我面目哉?”并主张“取诸其意气而已”。徐渭学书,曾浸淫于宋黄庭坚、米芾、苏轼诸家,并上追钟繇、索靖、“二王”,而以流传徐渭书迹来看,何曾有一笔似古人?而玩其笔意,又何尝有一笔不是古人?此正是徐渭善取古人“书神”,而始终不失自家本色,故有英气生趣而“精奇伟杰”(陶望龄《歇庵集》)。

徐渭论书,还特讲“天成”,即人的内在素质。尝云“夫不学而天成者尚矣,其次则始于学,终于天成”,而“天成者非成于天也”,是“罔乎人而诡乎己之所出”(《徐文长佚草》卷二)。徐渭才学,三教九流无所不能,著述丰而杂,有《徐文长佚草》十卷,《徐文长全集》三十卷、《徐文长三集》二十五卷、《徐文长佚稿》二十四卷等诗文著述。戏曲方面有《四声猿》、《歌代啸》、《南词叙录》、《旧编南九宫月录》及《十三凋南曲音节谱》各一卷、《嘲妓》、《黄莺儿》等散曲;注释评校类有《李长吉诗注》、《庄子内篇注》、《分释古注参同契》、《黄帝素问注》、《楞严经解》、《淮海集》四十卷等;纂辑杂录者有《笔玄要旨》、《玄抄类摘》、《通俗云笺》、《茶经》、《酒史》等等。其画,笔墨纵恣,气势磅礴,与陈道复并称“青藤白阳”,开启了明、清以来水墨大写意的新途径。如此多端而博渊的才学,与其书法融会贯通,聚于笔底,正是“天成”之功。

徐渭《行草应制咏剑轴》,纸本,高352厘米,宽102.6厘米,丈八巨制,气势恢宏,以草书笔意写行书,点画纷披,率意驰骋,形章如卷,满纸云烟,摄人心魄,为其晚年书法代表作。

此轴今藏苏州博物馆,同时尚有《行草应制咏墨轴》与此轴相俦,成对巨制,洵为伟观。据记载,徐渭当另有《咏纸》、《咏笔》、《咏砚》等轴,皆调寄《凤凰台上忆吹箫》词牌,惜今已佚。

《咏剑》词曰:“欧治良工,风胡巧手,铸成射斗光芒。挂向床头,蛟鳞―片生凉。枕边凛雪,匣内飞霜,英雄此际肝肠。问猿公,家山何处,在越溪傍。见说,胡尘前几岁,秋高月黑,时犯边疆。近日称藩,一时解甲披怼<戳畲缣?跋?玻?趾卫停??咛峤?9湃嗽疲?泊π敕溃??侨。?戎兵暇日,不用何妨。”亦是精伟奇杰,颇见才识。

 

明徐渭与《行草应制咏墨轴》

(文/唐建初)

徐渭(公元1521―1593年),字文长,号天池山人,晚年号青藤道士,或署名田水月。山阴(今绍兴)人。年二十为邑诸生,屡应乡试不中, 曾客浙闽总督胡宗宪幕, 以草《献白鹿表》负盛名,于抗倭军事多所策划,知兵事,好奇计。后胡被弹劾为严嵩同党下狱死,徐渭被祸发狂, 自戕不死,遂杀其继室,系狱七年,同里张元忭力救得免。晚年潦倒困顿, 以诗文书画糊口。徐渭自幼聪颖过人,天才超逸而愤世疾俗,诗文绝出侪辈,谓其得李贺之奇、苏轼之辨,不落窠臼;所作戏曲、杂剧,颇有超出前人见解和打破陈规之处。擅绘事,特长花卉,用笔放纵恣肆,水墨淋漓酣畅,自创新意,与陈道复并称“青藤白阳”,于后世写意花卉影响甚著。自称“吾书第一、诗二、文三、画四”,其书擅行草,出自米芾、黄庭坚,笔势圆浑沉着,纵横奔放,不拘法度,为晚明书坛之大草代表。明袁宏道《中郎集》中评其书云:“文长喜作书,笔意奔放如其诗,苍劲中姿媚跃出,在王雅宜、文徵明之上;不论书法而论书神,诚八法之散圣,字林之侠客也。”著述既多又杂,有诗文《徐文长集》、《徐文长佚稿》、《徐文长佚草》, 戏曲论著《南词叙录》,杂剧《四声猿》、《歌代啸》等,于三教及方技书亦多有笺注。

苏州博物馆庋藏徐渭《行草应制咏墨轴》,纸本,高352厘米,宽102.6厘米,鸿篇巨制,骇人心魄,其书法棱角毕露,不避败锋,点画支离,结构破碎,布局散乱,而强心铁骨,其中一种磊落不平之气,宛然可见。此轴书法以法度而言,可讥为 “野狐禅”之类,而以“书如其人”、“书为心声”, 书法之所以解“尤物移人”的本体来看,此轴书作抒发震荡的心绪,激烈的情感,狂放的才情,洗刷胸中之碗磊, 这与其晚年“乐难顿段,得乐时零碎乐些;苦无尽头,到苦处休言苦极”之悲愤、压 抑、无奈的心境相合,故见情见性,真挚感人,允为神品。

与此轴成对的徐渭《行草应制咏剑轴》亦同藏苏州博物馆,当两轴同时悬张于壁间 时,只见满纸云烟,遍壁惊涛,令观者血脉贲张,不禁情绪激越、思绪狂奔,无不 有观止之叹。

《应制咏墨》调寄《凤凰台上忆吹箫》,词曰:“侯拜松滋,守兼楮郡,绛入品秩多般。龙剂犀胶,收来共伴灯烟因。炼修依法,印证随人,才成老氏之玄。是何年,逃却杨家,归向儒边。红丝玉版霜毫畔,苦分分寸寸,着意磨研。呵来滴水,幻成紫雾蛟蟠。有时化作苍蝇大,便改妆道士衣冠。向吾皇,山呼万岁,寿永同天。” 奇思伟构,入情见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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